A4－Air And Aquarius,Again - 水瓶

這篇是我投稿學校徵文比賽，同時獻給我女友的創作小說。
結果雖然什麼獎都沒得，
但總之有將我(雙子)跟我女友(水瓶)的事，還有我以前喜歡但血癌過世的女孩的事，
透過隱喻方式呈現出來了，或許就是因為太隱喻所以一般人看不懂吧？

因為跟雙子座與水瓶座很有關，所以貼在這兩個版。
(特別是水瓶版我之前就有答應要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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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Air And Aquarius, Again

－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 but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讓我重新回到黑暗深淵，失去一切的夢。
在蒼穹變化多端的白雲之間，在女孩耀眼迷人的笑容之前，在機身逐漸墜落的震動下，
只留下我無奈的嘶吼，無助的眼淚，無恥的苟活……

張開雙眼後，在我視野仍一片模糊之際，
耳邊先傳來了機械運轉的轟隆聲，鼻間先嗅到了機油濃烈的臭味，
然後才是因為未擦乾淨的玻璃，而染上泛黃色彩的陽光。
我撐起疲累的身軀，擦拭淚痕與汗水。看了看昨晚維修到很晚的破舊飛行機，
一台最適合我的：其實還能飛而且潛在性能不差，但老舊殘破，無人問津的破舊飛行機。
我起身關閉徹夜運作的維修機器，簡單收拾一下，然後出了門。

晨星市，這是一個港邊的都市。在舒適宜人的氣候、寬廣肥沃的腹地、海陸交通發達的
綜合條件下，這裡形成一個多文化交流匯集的，充滿各國風情的特殊存在。
而除了這些因素外，結合上述特色後，也衍生出了這裡最獨特的一環──航空，
不是像遙遠西方國家那樣單純當作交通工具的飛機，
而是在遼闊的天際，背著充滿光輝的日照，奔馳在氣流中，
航行於雲海間，充滿男兒夢想的高級職業。
PT，Perseus’ Tsubasa，一種混合希臘文與日文的稱呼，含意是「勇士的雙翼」，
只有具備勇氣的人，才能展開雙翼，探索充滿未知遼闊雲霄。
PT是一種很特殊的飛行器，通常會根據個人特色，製作成只屬於自己的雙翼，
因此也有人稱為「Personal Tsubasa」。
能擁有PT的人，等同於歐洲貴族般，會有著令人稱羨的地位和名譽。
因為這必須通過很多考驗，而且沒有世襲或分贓制度的染指，
完全依靠個人實力才能爭取到。但這些……對我來說都是過往雲煙了。

順著熟悉的紅磚道路，眼前流過一成不變的綠蔭景色，在充滿朝氣活力的往來人群中，
沈默不語的我，孤獨地踏入位於地下的幽暗小酒吧。
老闆是我熟悉的長年好友，可以讓我獨自沈浸在寂寞中，
品嚐著雖然並不是很美味，但是可以將苦澀緩緩地流進我心房的無名調酒。
依平常的話，我就會這樣度過一天。
然後等天黑後，才回到那空無一物的家，重新讓寂寞與懊悔包覆著我，重新逃避到夢境。
但今天卻因為一個人而改變了……
女孩「你好！ 我可以跟你聊聊嗎？」
我 「……」
老闆「請別打擾他了，這位是本店的VIP……」
女孩「我知道，他已經一個人在這個位置好幾天，我都有在注意。
而且……他是”Gemini”對吧？」
老闆「！？」
我 「……！」
PT擁有眾多造型，但其中也會有等級高低。最被推崇的則是使用十二星座命名的十二架，
具有獨特造型跟優異性能的最強機體。
這十二架彼此間沒有強弱高低，只有各有所長的強項。
持有者同時也會被使用機體名當作代號稱呼。
而我縫在外套肩部上的”Gemini”徽章，跟機體很像，
雙重對稱構造像兩個人互擁般，且背上長著雙翼的圖案，似乎是被看到了。
平常我都會將外套摺好，遮住圖案，遮住這個現在我已經配不上的稱號，
但今天看來是不小心外漏出一部份了。
我瞄了一下，其實只露出了翅膀的部分，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可以就這樣一眼認出……
女孩「”Gemini”曾經非常活躍，但在五年前就突然無故銷聲匿跡……
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邊……在一個眼神非常寂寞的面孔上。」
我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的女孩。看起來是原本長髮而剛剪短的造型，
整體偏可愛風格的外貌，面帶和善的微笑，全身是有點樸素但蘊含著氣質的打扮。
雙子(……這麼說來，這幾天的確都有看到她。)
老闆「這位客人，妳這樣我們會……」
女孩「會怎麼樣？ 這裡不是酒吧嗎？ 是大家聊天喝酒的地方。
客人間彼此聊天，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或困擾吧？」
雙子「她說的沒錯……而且我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老闆「耶？ 可是你……？ 也罷，你高興就好。」
我也說不出是為什麼，但女孩的舉止莫名地吸引了我。讓我想好好跟她談談。
而實際聊聊後，突然有種感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逐漸浮現了上來。
讓我不知不覺地，開始健談起來，談吐也輕鬆了很多。
雙子「……所以妳是幾歲？」
女孩「你覺得呢？ 給你猜～」
雙子「怎麼看妳都未成年吧？ 15歲嗎？」
女孩「哪有～！ 我已經19歲！ 再過4個月就20歲了啦～！」
雙子「真的嗎？ 或許是妳太可愛，讓我產生的錯覺吧？」
女孩「好甜的話哪～ 可惜甜言蜜語對我沒用的～～」
女孩逗趣地笑了一下，擺出一副真的不在乎的模樣，可是似乎又帶點偷笑……

原本每天睡前只帶著疲勞，醒後只充滿無奈。
但曾幾何時，我改變了。
開始期待晨曦的來臨，酒吧內的歡談。睡前充滿期待，醒後帶著興奮。
很奇怪的是，女孩非常瞭解我的想法，而我也很能猜中她的心思。兩人簡直是一拍即合。
而隨著逐漸熟悉後，我不經意地問起女孩，為什麼會對我有興趣。
女孩「因為……當時我看到你，就覺得你很寂寞孤獨。
在這個充滿活力的地方，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用愁容囊括起陰霾，
封鎖在你的眉間與內心。同時也很想幫你。
而且……你還有些特質，很吸引我，讓我的眼光不自覺地集中在你身上」
雙子「不是因為我很帥嗎？」
女孩「屁啦～」

因為我和女孩相處得很愉快，老闆也漸漸放寬心，看著我和女孩的交流。
而女孩也在熟悉後，到過我的住處，和我繼續聊天。
女孩踏進我的房間後，充滿好奇心的雙眼便到處仔細地看，
像是巴不得看盡所有跟我有關的事物一般。
隨後，她則看到了我平常一直在維修的破舊飛行機。
實際上會讓她來看，除了開始跟她熟稔，不知為何逐漸想讓她多看看關於我的事之外，
另一方面也是我想證明一件事──當初她可以那樣就辨識出我的身份，
或許她不是單純的女孩而已。
女孩「…………」
我仔細觀察女孩在看到飛行機的舉止和表情變化。而我的懷疑也逐漸獲得證明。
女孩「據聞”Gemini”的特長就是具有極高的可塑性和多變性。
她可以透過擴充零件，最可怕的就是
可以透過幾乎任何其他PT拆卸下來的各種擴充零件，
來提升和增加機身的能力，這也同時讓她獲得一種多樣的可變性。
但除此之外，她本身也可以變化成各種外觀，甚至是老舊的機身……」
雙子「呵呵。」
我不免冷笑了一下，而女孩則覺得奇怪地反問了我。
女孩「怎麼了？ 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
雙子「……”黃道十二PT”除了機身本身會跟該星座的特色很相近之外，
很巧合地，連持有者本身也都會是那個星座，同時會有該星座的典型特色。」
女孩「……所以呢？」
雙子「其中有一個，和”Gemini”一樣是屬於風之子，
但跟”Gemini”卻是另一種風格。
她會非常具有好奇心，想探索任何令她引起興趣的事物，
甚至做出讓人覺得誤會，似乎對自己有意思的舉止，
不過這也只是因為她本身對於朋友也會非常關心，
而且在探索時會比較不顧自己該有的身份立場。」
女孩「…………」
雙子「”Aquarius”，那是個用纖細如玻璃般易碎的瓶子，承載著透明的水。
讓人可以一目瞭然，好像所有人都可以看透，但實際上卻什麼都沒看透。
你覺得好像都摸透時，其實根本都沒看清楚。
無形，無色，無味，沒有特定的概念，像水也像風，
或許可以稱為真正最接近風的純粹存在。」
水瓶「真令人訝異，原本單純是我想偷偷接近你，瞭解你，
沒想到你卻完全反過來摸透了我，真是讓我吃驚……」
雙子「該覺得吃驚的是我吧？
我原以為我內心迷宮已經封閉了入口， 封鎖了通道。
但妳卻像是拿著魔法杖的仙女，就這樣輕鬆自若地，
解開封住入口的薔薇荊棘，通暢了閉鎖扭曲的羊腸小徑。
慢慢地，但確實地往我內心最深處推進，
然後……找到了我的心，並且抱了起來。」
水瓶「你也……會很意外地，
說出原本，只有我才知道，其他人都猜不著也看穿的心事。
讓我不知不覺間，會一直想著你……」
我緊緊地擁抱住了女孩，一股暖暖軟軟的觸感，
從我的胳膊，從我的胸口，從我的心，紮紮實實地感受著。
那是一股我已經忘卻許久，我認為我已經沒有資格擁有而現在重新體會到，
讓我內心這失落已久缺陷逐漸填滿起來的溫柔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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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仰望，是滿天繁星的夜空，搭配著皎潔如鏡的月圓。
我牽起女孩的手，用我的手，穿透過她的指縫，疊合包住，十指相扣地握住，
摟住她的手。就像我的身體一樣，緊緊地包著她，讓她攤在我懷裡，躺在我身上。
跟著我一起靠在斜斜的沙發上，感受著對方的溫暖，
仰望著夜間的星空，沈浸在一片寂靜中。
隨後在女孩的要求下，我慢慢地開了口，開始訴說起往事。
一個讓”Gemini”消失於舞台上的，過去的痛苦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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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有一對符合稱號的情侶，
成雙成對，同進同出，同為屬於盛夏六月的風之驕子。
”Gemini”基本上很特殊，除了可以有高度可塑性和改變性外，
也可以雙人操作，單人操作，幾乎是隨心所欲，也曾被評價為最強PT候選。
當然反過來說，關節接合面的脆弱，沒有擴充零件時的基本能力不足，
也是這台機體的弱點，有利就有弊。
而原本這對情侶，男孩非常喜歡女孩那充滿感染力，
有如陽光般可以給人溫暖和動力的燦爛笑容。
對男孩來說，可以獲得這樣珍貴的至寶，這輩子即使死也無憾了。
跟她在一起的時光，太過耀眼、太過幸福而太過快樂。
一切都是這樣地幸福美滿，美滿到如同人人都會預料般地，
遲早會遇上了休止符。
不是單純的山盟海誓不再，而是只留下一人心碎地被拋棄在世上……

那天，兩人依然恣意地在空中遨翔。一切就如同過去般，輕鬆自在、快樂舒適。
但一台為了爭奪最強PT之名而出現的飛行機，”Cancer”，就這樣硬生生地從天空高處，
像老鷹襲擊獵物一般，從雲端中突然出現，並撞上了”Gemini”。
由於”Cancer”是採用偷襲性的攻擊，就在這第一次襲擊下，便有效地造成了戰果。
那宛若螃蟹巨大的蟹鉗結構的雙臂，在第一瞬間成功地夾緊了”Gemini”的機身，
並且用力地鉗夾住，這個對方已經覬覦很久，等候許久的大好良機。
原本就是以高機動力跟高活動性著稱的”風屬性PT”，自然在機體持久力上會輸人一截，
同時這個鉗夾，可以說是這台”Cancer”最擅長的攻勢。
在這樣的狀況下，遲早會讓”Gemini”整台機體被夾爆分成兩段。
男孩第一時間的判斷是「保護女孩」，
所以便在遭受襲擊的那一瞬間，調整過位置，讓自己卡在蟹鉗之中。
結果只剩下女孩能夠有所動作。於是男孩便苦笑了一下，做出決定。
雙子(男孩)「……真是糟透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完蛋吧？
幸好這台”Gemini”具有強制分離功能……妳可以得救的。
利用將我這邊往後推(往蟹鉗深處)的反作用力，就可以將妳給彈出去……
謝謝妳讓我做了一個好夢，很短暫但很美好的夢……」
由於機身的狀況，剛好讓男孩的位置是坐著面對底下的大海，
正好望著相對位置，而仰望著天空的女孩。
男孩流下的淚水，就這樣滴落到女孩的臉上。
但女孩卻沒有像男孩所希望般地做出動作，而是單純，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雙子(女孩)「……天空好藍，流雲好白，風吹得好柔和，一切是如此地美好。」
雙子(男孩)「？ 妳在說什麼……？」
雙子(女孩)「你的雙瞳有如藍天般清澈透明，一直讓我感受到天空的遼闊。
你的肌膚有如白雲般白晰滑順，一直讓我感受到舒適的擁抱。
你的溫柔有如徐風般無微不至，一直讓我感受到無盡的感動。
這一切的一切，真是太過美好了……」
雙子(男孩)「……妳到底想說什麼？？」
雙子(女孩)「傻瓜，該在這裡結束美夢的，是我不是你啊……」
女孩的微笑泛起了無奈，並用眼神示意。
男孩這才注意到：蟹鉗，它的尖端該是會回勾而尖銳的。
在鉗的中心只是不能動，但在尖端，卻是深深地穿透……
女孩從橫膈膜以下的下半身，實際上已經染滿了鮮紅的血液。
蟹鉗直接準確地穿透了象徵女性的子宮部位，而血則慢慢地渲染到衣服上，
所以男孩一開始才沒有看到。
這時女孩又露出那一如往常的耀眼笑容。
男孩的眼中，深深地烙印下一個影像：
一個捧著他整顆內心的女孩，在染滿鮮血的”Cancer”之下，
露出曾經他心動而心喜；現在讓他心痛而心碎的笑容，
搭配著灑在她臉上的陽光，
讓男孩分不出來到底是陽光太過耀眼，還是女孩的笑容太過亮眼……
雙子(男孩)「……等等！ 妳……！」
雙子(女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
女孩按下了控制鍵，但並非男孩剛剛所說的，強制分離控制鍵，
而是另一顆，有如西洋棋「犧牲皇后」般的最終手段──駕駛艙強制交換。
隨後男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強勁地圓週甩盪，
而圓弧的另一端，因為強制擺動而穿腸破肚的女孩，在飛濺的鮮血甩盡她的意識前，
再次按下了，男孩所想按下的，強制彈射駕駛艙的按鈕。
”Gemini”的一半繼續在蟹鉗夾擠下粉碎，
另一半則半損傷地，被彈射向海平面。
在逐漸墜落的機身下，旁邊不斷漂流著層層白雲，
這時才回過神的男孩，
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嘶吼著，哭泣著，然後只剩下苟活的自己存在著…
雙子(男孩)「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

隨後，男孩回收了殘破的半個機身，和載著男孩漂浮的半個機身。
為了追回當初的回憶，所以才逼使自己將機體修復好。
但修復完畢後，只剩下滿滿的空虛感和失落感。
於是男孩就逐漸讓機體的外表凋零、破舊，封鎖起自己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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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夜也深了。故事說到一個段落的我，不太想再說下去了。
被稱做”Aquarius”的女孩，在被暖暖帶鹹的透明液體點濕肩頭後，
抬起頭往後仰望著我的臉，然後用她那白晰滑嫩纖細的手指，
輕輕地、溫柔地，替我抹去了眼角殘餘的反光液體，像是要連悲傷一同抹去一般……
水瓶「…………」
雙子「…………」
水瓶「你的人生確實體會到了非常痛苦的回憶。
我不想說，這個回憶到底對你是好還是壞，我只知道這是個讓你非常傷心的回憶。」
雙子「…………」
水瓶「……剛剛最後，她所說的話，我想，就是我要對你說的。
『你該好好照顧自己的』。不是嗎？
你難道不懂，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對你說出這種話的嗎？」
雙子「……我懂，我明白。但理性可以接受，感性還是……」
水瓶「不！ 你不懂！」
女孩用雙手輕輕拍擊我的雙臉，同時兩手維持擠壓著我的臉，瞪著我。
水瓶「專情於一個女孩是好事，但她不希望讓你一輩子這樣下去的！
就是因為愛你，才會希望你過得好，不是像這樣囚禁於過去的回憶！」
雙子「……但是，我可以這樣嗎？
我可以拋下她，讓自己獲得幸福就好，這樣對嗎？」
水瓶「不是這樣想的！她實際上是已經得到幸福了，
所以才希望你可以繼續她的幸福下去。
因為她愛你，所以你更不能這樣頹廢下去……」
雙子「我……也許妳說的對。
或許，我只是單純讓自己放縱在過去的回憶，沈溺在逃避中。
謝謝妳，讓我感覺，有了新的視野……」
水瓶「……如果你不這樣想的話，那我該怎麼辦呢？」
雙子「……？ ……！！ 所以妳的意思是……？」
水瓶「才不告訴你咧～ 自己猜吧～～」
女孩後退了一步，之後俏皮地吐吐舌頭，然後就逃開似地跑給我追。
當天夜裡，兩個孩子就這樣追著一個活潑的瓶子到處嬉鬧。
很久很久沒有這種，很單純，很愉悅，輕鬆快樂而令人忘記時間的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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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逐漸越走越近，最後牽起了彼此的手。
之後在日曆一頁頁的撕下中，我才逐漸瞭解到，
在女孩那純真可愛的外貌下，還有著像小惡魔般喜歡戲弄別人，捉弄男孩的一面。
而在一次次的月曆頁面拆下，我們也在各方面更加瞭解彼此：
不管是她的內心，她的喜好，她的情緒，她的各種風貌。
對我來說，她已經漸漸便成是我生命中的一部份，
若讓我放開牽著她的手，會讓我感覺，那將會連我的靈魂也給一起放掉。
我告訴著我自己：
這一次，一定不能夠再，發生錯誤與遺憾了。要好好珍惜她，好好珍惜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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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的人生，就是充滿著嚴苛挑戰的路。
當別人可以寫意地坐在花園間悠閒地享受美好時光之際，
我往往就是得在傾盆大雨下，忙碌奔波的命。
在跟她交往許久後的某一天，她消失了。
就這樣突然地，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消失在晨星市明朗美好的街道，消失在我們常常談心聊天的酒吧，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宛若最初便不存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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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很多時間尋找，先是找過所有我知道的地方。
然後便是拜託老闆，還有我所有可以動用的人脈，開始尋找那個只屬於我的可愛的笑容。
我並不是那種，要等到失去了，才能體會對方有多重要的笨蛋。
或者該說，畢竟早就失去過一次了，所以我原本就很珍惜她。
但今天她就這樣消失，讓我非常難過與失落。
每天期待著收到關於她的消息，想見到她的身影，想聽到她的聲音，
想要再次緊緊地擁抱她……但卻遲遲都沒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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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一個禮拜後。當我準備穿越巷道，前往大街時，
巷口的前後出現了不少人影，而且看來是來者不善。
在我面前，似乎是帶頭的高大男子，
看了看手下們已經確實包圍住我後，便開了口對我說話。
男子「喂，最近一直在找”Aquarius”的，就是你對吧？」
雙子「……！ 是又怎麼樣？」
男子「那就怨不得別人了。兄弟們，給我上！」
雙子「！」
正如所料，這群人是來找麻煩的。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對方剛剛提到了我很在意的關鍵字，
所以便讓我第一時間恍神而失去制勝先機。

砰！ 碰！

我被帶頭男子突襲的一拳狠狠擊中右臉頰，身體整個向左癱倒，
靠倒在巷子的牆邊，勉強地撐住身子不讓自己倒地。
而跟著其他男子便接二連三地撲上來開始拳打腳踢。
這種時候雖然可以適時反擊，但畢竟雙手難敵多拳，我便反過來確實地做好防禦，
將人體的幾個要害：臉部、喉部、腹部和鼠膝部，利用像蝦子蜷曲身體的姿勢般，
同時用雙手夾包住頭部，雙腳則屈膝並彎起腰，來確實地保護住。
同時也偷偷按下了隨身攜帶的鈕釦型通訊器，準備呼喚救兵來幫忙。
就在一陣毆打後，我感覺到對方的攻擊頻率和力道確實下降了。
看來對方似乎是覺得已經教訓夠了，但對我來說，現在這時候才是我反擊的契機。
男子「這下知道苦頭了吧？ 下次你再敢靠近我們家大小姐……噗！」
男子說到這裡時，我便像是壓縮已久的彈簧獲得釋放般，立刻從地上彈起身子，
並且同時馬上用力揮拳，狠狠地同樣在他右臉頰上還上一記。
這次男子就沒那麼好運，後面沒有牆，於是便直接倒在地上。
而我便趁其他人還很愕然時，繼續直接往前跳跨坐到男子身上，
繼續連本帶利連打揍回去，反正先打到不能動再說。
而當其他人回過神，要伸手拉住我時，剛剛按的鈕的效果出現了。
那是一個可以顯示我現在位置的發信器。
而接獲訊息來幫我的，便是酒吧的老闆，一個摯友。
老闆「幹什麼幹什麼？想在我的地盤動手，都沒先問過我嗎？」
手下「你什麼人啊！？也想找死嗎！？」
老闆「想找死的是你們吧？沒看到我肩膀上的標誌，還有這些人嗎？」
老闆言畢，便將左手肩頭往前伸，擺出像某東國時代劇，似乎叫什麼山什麼四郎的姿勢，
秀出在這世上只有12枚的徽章之一：”Capricorn”。
同時在他身後，還有另一個巷口，
就像剛剛一樣，冒出了一群人，反過來包圍住這些來找碴的傢伙們。
這下換那些手下們說不出話，老闆則同樣沒有很客氣。
摩羯「好啦，大家都很久沒活動筋骨了對吧？眼前這些傻子竟敢動我朋友，
每個都不准讓他在三個月內出院，懂了吧？」
於是接著便是一場大鬥毆。隨著我繼續拷打眼前的帶頭男子，
耳邊也不斷響起其他人的哀嚎聲跟骨頭折斷的聲音。
最後我在確定帶頭男子沒辦法行動了之後
（能動的幾個主要關節都被我集中打擊到癱瘓了），便開始追問他。
主要也是因為這個目的，所以之後我都沒在打他的嘴巴，要留給他說話。
雙子「大小姐就是指”Aquarius”對吧？那是誰派你們過來的！給我說！」
男子「我才……不說咧。」
雙子「這樣啊？你知道你耳朵前面這裡有個叫顳顎關節的東西，
我現在只要將我這個鑰匙卡在關節上，再給你一擊，
以後你就得一輩子張著嘴巴過活了。」
說完，我就將一手用拇指跟中指確實抓出顳顎關節所在，
另一隻手將鑰匙尖端用力插進皮膚並將其卡在關節線內固定。
然後抽起剛剛拿鑰匙的手，抓起旁邊的石頭，作勢準備敲下去。
這下男子總算是改變心意了。
男子「實際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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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情報後，我跟老闆丟下躺在巷子裡的一堆廢人後，回到酒吧稍作休息並整理情報。
而老闆難得露出不悅的表情，開口對我說了。
摩羯「我說真的，那女孩到底哪裡好？需要你這樣拼死拼活的？
你想想今天如果不是剛好我在，你不就完了？」
雙子「你不懂，是因為你還沒談過戀愛吧？」
摩羯「靠，找死啊？」
雙子「……不開玩笑了。實際上當我在抱她時，我感覺得到，她的不安。
在擁抱她時，我緊緊地抱著她的人跟她的心，所以感受特別明顯。
她沒有辦法好好放鬆，沒有辦法完全讓自己沈浸在與我之間的幸福中。
所以當時我就擔心過，到底有什麼問題，但沒想到會是這樣就是了……」
摩羯「我原本也是擔心搞不好她只是跟你玩玩的，不過既然事情是這樣，
那也無怪乎她會像你說的，感到不安吧……」
雙子「所以我決定要出發了，要來嗎？」
摩羯「這就是我剛剛問你的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她？值得嗎？
你又不是知道你自己已經……你這樣是在玩命吧！？」
雙子「……對我來說，她就是我的幸福，就是我所追求的一切。
我愛她，這就是最大的理由了，還不足夠嗎？」
摩羯「……隨便你啦，但我可不幹，因為”Capricorn”還在維修中。
上次跟”Cancer”打交道後，有些地方傷到了，而且還挺花時間的。
其實說穿了他也不過就那麼一百零一招，但還是很棘手，
同樣是”十二PT”打起來真麻煩……」
雙子「這樣嗎？那我自己去吧。」
摩羯「我說，你可要給我活著回來啊？不然賒的帳誰要付啊？」
雙子「呵……」

狀況其實很單純也很複雜。女孩……也就是”Aquarius”，實際上是名門大小姐，
被同為”黃道十二PT”的” Taurus”給帶走了。
當初她跟我相遇，是因為想離家出來透透氣，所以私自溜出來，然後便跟我有了發展。
最後則被抓到，現在已經被帶回去了。
如果要取回女孩，實際上便必須先面對”Taurus”。
老闆擔心我是因為，”Gemini”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天空中展翅。
雖然都有在維修，但是畢竟跟實際上場不同。而且一上場就是要面對”十二PT等級”，
且又是跟我相反屬性的”大地屬性”，簡單來說就是水火不容的相對存在，
會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然後還有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五年前的事故在我身上留下的傷痕。

轟隆隆隆隆──！！

在暖機後，外貌已經看不太出來是”十二PT”等級的破舊機身，緩緩地從機庫出發。
隨著我扳下操縱桿後，視野開始逐漸遠離水平面與地平線，回到暌違五年已久的天空。
到這邊都沒什麼問題，而照慣例，遠方出現了一群PT的集團。
雙子「來了嗎……還真快呢。」
既然是名門，自然便會雇用保鏢。
雖然不是”十二PT等級”，但基於以量取勝的概念，要以一打十或許會有點勉強吧，
而且問題在於……
雙子「……可惡，又來了嗎？」
我操縱的”Gemini”的飛行姿勢開始搖晃，因為我的身體無法克制住恐懼感的浮現。
五年前在空中爆炸的心靈創傷，讓我的身體畏懼著天空，
特別是在進入戰鬥時，會更加嚴重。
其實光是我現在可以在非戰鬥空域正常飛行，就花了我非常大的心力去克服……
或者該說，去刻意遺忘。

砰！碰砰！

在對方交錯展開的火力襲擊下，我這邊的機殼脫落了一片。
其實我這邊是隨時被擊落都不意外的狀況，這樣下去的話其實很危險。
但就在這時……
聲音「喂喂喂，以多欺少怪怪的吧？這樣我看不下去喔？」
在對外擴音器的男性聲音傳到後的下一瞬間，一個亮銀色的機身從我面前衝了過去，
利用一邊的盾牌狀障壁擋住原本會打到我機身的子彈，
接著再一個迴旋，用另一邊的盾牌，將穿住盾牌的鎖鍊伸長甩出，
直接靠撞擊力擊墜一台對方的機體。
也因此讓我看清楚了，那個在其身上，也很難忽略的標記──”Libra”。
天秤「你在搞什麼鬼？上來當活靶的嗎？」
雙子「不用你囉唆我也知道！但我……」
天秤「為什麼畏懼天空的人要上來天空？
我是不知道你的理由，但看得出來你的飛行，是充滿恐懼的。
詳細理由我不清楚也沒時間追問，總之這邊我先護送你下去，別再上來天空了！」
雙子「不行！我已經不能再逃避了！」
天秤「啥？那你到底……喂喂！？」
我盲目地將機身用力往前推進，往前衝刺，前方的PT群立刻散開避免被撞到。
但畢竟是突如其來的衝擊，最前方的機體還是來不及完全散開，被我的機身給擦撞到。
因為基本結構的不同，雖然同時引起了大爆炸，
對方是粉身碎骨，而我這邊……則是解除了偽裝用的外殼。
天秤「什麼！？”Gemini”！？ 真的假的？」
外殼碎裂後，重見天日的純白機身，
伴隨大大地展開的鳥羽雙翼，露出原本封閉在雙翼之間的徽章標誌。
天秤「等等。你到底……？」
雙子「對，我不能再逃避了。我要將她，將我的幸福給討回來！」
這時，剩下的八架分成三三二編隊，向我和”Libra”的方向襲擊而來。
”Libra”立刻擺出迎擊姿態，而我則咬緊雙唇，感受著滲出來在齒間的鹹苦鐵質味道，
用力按下並撐著控制鍵，展開了五年來第一次的戰鬥行動。
我將機身立刻分成兩段，另一段用自動操縱模擬我這邊的輸入，
然後兩段分別包住其中一個編隊，像是走螺旋軌道般，機體兩段面對面同時展開射擊，
剛好讓彼此不會互擊到，形成一個緻密的火網、子彈構成的鐵牢籠，
無情地掃遍被包住的三架PT的所有表面，讓他們化成三道往下墜的黑煙與鐵棺材。
另一方面，”Libra”也解決了兩架的編隊。
接著我便將分離的機體重新合併，
但不是像一開始那樣兩架互擁對抱，而是兩架像牽手般並排，
展開一長排的前方火線攻擊。
閃避不及的兩台遭到擊墜，躲過的一台則是被”Libra”補上最後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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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結束後，我和伸出援手的陌生熱心人士交談了一下。
天秤「原來是”Gemini”
……你剛剛那樣並沒有像五年前那麼強悍，是因為只有一個人駕駛的緣故嗎？」
雙子「對……嚴格上來說現在只有原本全力的70％不到而已。
電腦畢竟比不上人的能力。
不管是應變靈活度或是緊急時的潛在能力都一樣。」
天秤「我是不清楚源由啦，也不想太過去追問。
而且照剛剛的狀況看來，假使我勸阻你，再往前只會有更棘手的敵人，
你也還是會前進對吧？」
雙子「沒錯，這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事。」
天秤「……你有一副好眼神。
雖然看起來只有70％的機體性能和60％的駕駛者能力，
但我想應該還不至於會枉死在天空吧。你就自己好好加油吧？
希望還能有機會再跟你多聊聊，剛剛跟你合作也挺愉快的說。」
雙子「……嗯，謝謝。」
當談話告一段落後，”Libra”便離開了這片空域，揚長而去。
只剩下我繼續加速，往前飛行，重新往目的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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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抵達目的地上空後，似乎等候已久的金色機身出現在我面前。
兩個雄赳氣昂的仰天尖銳的金色牛角，與厚實的堅硬外殼。
正是”十二PT”中的”Taurus”。
金牛「”Gemini” ……憑你剛剛那種表現，你覺得可能打倒我嗎？」
雙子「這種事，不試試看不會知道吧？」
對方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用變聲器調整過了，所以聽不出性別。
我穩住自己的手，那雙已經有比較好轉，不會那麼顫抖的手。
同時也讓自己別再那麼恐懼，以讓自己沈住氣來面對強敵。
剛剛天秤所說的60％，就是指我自己還無法完全放開，
這樣下去的確會有危險，但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我們雙方對峙著，保持一定的距離而邊飛行邊互瞪。
雖然確實是有雷達這種東西，但效果非常不好，
主要是因為”十二PT”本身都有降低雷達靈敏度的塗料塗在機身上，
是故雖然不至於找不到，但一般來說還是得使用目視做判斷會比較有利。
只是這樣一來，對於必須分心抑制自己顫抖的我就非常不利。
結果在對方靠近雲端的那一瞬間，我真的分心恍神而視線追丟了。
不過大概猜得出來對方想做什麼，所以我先做好了準備。
隨後果然，”Taurus”使用了那雙銳利的角，從雲間突然衝出來，準備撞碎我的機體。
只是說起來好像很簡單，往旁邊閃就好，
但這是”Taurus”最擅長的招式，
所以不僅是單單的衝撞，而是會帶有無形音爆衝擊波的高速衝撞。
如果看到才閃，基本上就是直接下輩子再來了。
我這邊則是做好了準備，便像鬥牛士一般，
在一瞬間，像是瞬間移動般，原本定格在原地，下一刻就消失移動到旁邊。
金牛「！？ 分身！？」
雙子「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單純應用了光學迷彩跟投影裝置而已……受死吧！」
早先就預測到對方攻勢與目標的我，便同時發動光學迷彩與投影裝置，
一邊將機身塗成天空色以”消失”，同時製造投影，讓別人以為我還在原地。
接著就是預先緩緩移動位置閃過，同時趁機攻擊！
”Taurus”便在訝異之中，一口氣中了我的火力連發。
是用剛剛那種並肩式的一排直線火力，完全擊中了目標，但是……
雙子「！？ 什麼……怎麼可能！？」
金牛「別小看擁有”十二PT”中最強防禦力的”Taurus”！
像你這種攻擊，來幾百發都沒用的！」
雖然聽起來是很唬爛，不過事實擺在眼前，
對方的裝甲僅僅掉了幾層漆，其他地方則是看起來毫無大礙。
雙子「可惡……這下該怎麼辦呢……」
金牛「我想先問你一件事。」
雙子「？」
金牛「你為什麼要纏著”Aquarius”？為什麼要害她？」
雙子「纏著？害她？你在說什麼！？我才想問你為什麼要帶走她咧！」
金牛「我根本不認為你可以保護她，你只會害死她而已。
所以我只是為了保護她，才將她帶離火坑，沒想到你執意要追過來！」
雙子「什麼害死她？聽你在扯！我愛她都來不及了，為什麼要害她？」
金牛「笑死了，愛情能當飯吃嗎？像你這種頹廢的傢伙，我根本瞧不起你！
我不准她繼續跟你靠近，她還是像被你洗腦般，還依戀著你。
現在正是大好機會，我要在此解決你，讓她永遠不會再想你了！」
雙子「少自作主張了！你憑什麼斷定我？憑什麼拆散別人！
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為什麼”Gemini”曾被稱為最強PT候補！」
完全被激怒的我，已經完全不再恐懼，
只想立刻打倒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讓他閉嘴。
這個招式雖然必須雙人駕駛，而且兩個人默契要很好才能發揮100％的實力，
但搭配電腦後的70％實力，也足夠造成很巨大的傷害了。
雙子「你會後悔，為什麼在這裡遇到”Gemini”的……」
言畢，我便開啟了光學迷彩模式，進入了”隱形”的狀態。
說穿了這種迷彩是一種塗料，
如果搭配飛行器會很容易因為還沒完全乾就因為高速移動掉色而被識破，
所以我也不會很常用。
只是這一招便是反過來活用這種會掉色的特性，並且搭配”風屬性”的高機動性，
與”Gemini”可以雙重分離的特性，所創出的專用招式。
金牛「又是光學迷彩嗎……什麼！？」
我將機體分離成兩段，然後持續使用光學迷彩，並且搭配高速移動。
結果光學迷彩因為高速移動而飄落出來，
但隨後在機體適度的移位下，反而形成了多重分身的視覺感覺。
在”Taurus”的視野下，現在是360度全部都看得到”Gemini”的機身，
而且少說應該也會有30台以上吧。
當對方因此陷入混亂時，我便同時開火進行掃射。
之所以說會需要默契好的兩人，便是要讓這個開火掃射時，不會掃到對方的機體。
於是在虛虛實實的火網交錯之下，
整個天空充滿了子彈，和子彈所打起的機殼碎屑，
看起來有如紛落的雪花一般，布滿著這整個空域。
金牛「可惡……玩這種小招式……對我沒用的聽不懂嗎！？」
雙子「”風花雪月” ……在名為”Gemini”的強風下，
飛濺起的火花，如雪片般灑落的機殼。還有……你沒想過為什麼我要分離嗎？」
金牛「！？」
為了完成最後的”月”，我便抓準時機，搭配電腦讓兩台機身擺出擁抱的姿態，
同時在胸口處出現了如剃刀般的彎月型刀刃，然後立刻將兩台恢復合體，
將位於兩機身中央的”Taurus”機身給緊緊地夾抱住，同時給予銳利的刀擊與衝擊。
金牛「即使是這樣，也不會有效的……嗯！？」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的機身給確實地夾傷了軀體機關部，造成了相當程度的爆炸與損傷。
確實單純攻擊效果不大，但剛剛的火力掃蕩其實有六成都集中在，
我準備要使用夾擊的點。所以在確實累積傷害後，這世界上沒有不會被破壞的物質。
雙子「怎麼樣？要說出”Aquarius”的下落了嗎？」
金牛「哼哼，這次就算你贏了吧？但別以為你可以再見到她！
很遺憾地，就是因為你們太相愛了，才會有這種結果的。
她為了怕你出事，所以早就答應我，
要自願遠離你，現在她的人早就已經離開晨星市了。」
雙子「你說什麼！？」
金牛「還有，你以為這種攻擊就可以打倒我嗎？別太瞧不起人了！」
說完，”Taurus”便使用他最拿手的衝撞突進，一口氣衝出了我的夾擊。
雖然這個動作讓他的後半身機身也確實地被刮下了一層牛皮，
但倒也確實讓他順利逃脫了被我給夾爆的命運。
金牛「這次我就乖乖認輸吧……但別以為下次你還能打倒我！」
說完，”Taurus”龐大的機身便立刻消失在戰鬥空域。
只留下了沒有問到進一步線索，也沒找回女孩的我，停留在原地。
一邊因為擊倒強敵而鬆了口氣，一邊為了沒達成目標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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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女孩，有著俏麗的短髮，可愛的笑容，
比實際年齡看起來更年幼的可愛言行舉止與外觀體態。
每當我問她：「妳喜不喜歡我？」
她都會看著我的雙眼，俏皮地吐吐舌頭說：「哪有？」、「才沒有咧」，
然後立刻別過頭去，掩飾住其實微微泛紅的雙頰，和藏不住的微笑。
在擁抱住她時，感覺「這就是我的幸福」的女孩；
當看到她歡笑時，感覺「原來我還是可以感受到愛的」的女孩；
當看到她難過時，感覺「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歡笑」的女孩。
每天每天，我只想見到她，跟她在一起，
和她一起享受人生的所有喜怒哀樂，體驗人生的所有經歷，瀏覽世上所有的美景。
接著，夢中的女孩，對我露出了笑容，但卻是伴隨著一句：「對不起」。
而當我往前上去抱住她時，我就醒了，只留下我雙手擁抱著空氣的落寞虛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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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行李打包好後，我將東西放在”Gemini”的另一個機體駕駛艙上。
告別了一直以來幫我許多忙的老闆與朋友們，還有長期居住的這美麗晨星市。
我要出發去旅行了。這將會是一個非常非常漫長的旅行，但也是我必須投入的旅行，
是我找回屬於我的幸福的旅程。
搜尋的線索，是杳無音訊；
預計的地點，是漫無目的；
需要的時間，是漫漫無期。
但即使是如此，即便是這樣，
我還是決定再次地，展開”Gemini”那巨大潔白的雙翼，啟程出發
──為了找回，我最心愛的女孩。

當我再次回到晨星市時，要讓另一個駕駛座上，搭乘著值得我這樣付出的人。

在前進到一望無際的遼闊海洋上方後，
我將操作調整為自動設定，同時設定好警備系統。
接著便將駕駛座調整成傾斜45度角，讓自己闔上雙眼，陷入安穩的休眠。
準備面對之後充滿未知的挑戰，準備克服未知的障礙。

UlyssesLin 2010/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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