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混亂 - 處女

這篇只是單純想要找個情緒上的出口，
因為如果是面對一個朋友或是家人述說這些事，我一定會崩潰的，
用文字記錄下來我會比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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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月開始之前，所有事情都亂成一團了，先是生活、再來是工作，最後連感情都亂了。

兩年多前我結束一段很多年的 名為刻骨銘心、實為拉扯不清的感情。
在重建的過程中和一位朋友發展成了friends with benefit的關係，
最後在男方先暈船離開，我接著發現自己其實也喜歡著對方的遺憾下無疾而終。

對我來說其實是打擊很大的。

為了擺脫這個陰霾，我嘗試了很多不同的事情，
舊朋友新朋友不停聚會、與其他男性約會、投入運動、重新拾起畫筆、
看很多電影、接觸不同領域的音樂、考了一直想考的語言檢定也拿到好成績、
終於第一次一個人出國旅行、也換了工作....

看似充實的生活，以為很多事情過了就算了，事實上好像也真的就這樣過去了，
一度覺得這樣的狀態很好，就這麼過了幾個月後，去年夏天我認識了他。

剛認識的晚上，結束了朋友派對的喧囂後，
我們就這樣肩併著肩在微涼的公園裡，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到了天亮，
彼此的生活、經歷、興趣喜好、價值觀，無所不聊，
很快地定下了第一次正式的約會，也趁著雙方充滿默契的熱度，
在炙熱的氣氛下很美好地發生了雙方都在期待的事情。

原本以為或許這也只是另一個短期約會的對象而已，
因此在我們的開端，我真的沒有預設太多立場，
我們很開心地度過每一次的約會，次數頻繁，
不論是一時興起的逛街、窩在其中一人家當爛泥、
依偎在電影院裡互相擦眼淚、或是一起在樂團演出的群眾裡嘶吼，
相處得越多，越能感受到彼此的細膩，也珍惜著那些講電話講到耳朵發燙的時刻。

他很體貼、很細心、也懂浪漫，有主見卻很隨和，也曾有痛苦的過去，
我們某些地方很像，他解放了我的防衛、挖掘出我內心的柔軟，
在還沒發覺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早就深陷其中了。

我曾經試探性地對他說：我覺得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呢。
他靦腆地笑而不答，只是緊緊地擁抱我，再捧起我的臉給我一個柔情似水的吻，
我不去想他沒有正面回應是什麼意義，我知道我在逃避，
以為時間會給我一個很棒的答案。

就這樣，在我們認識滿一年的前夕，
相處上只有自己知道的那份深度，告訴我是時候了，
我心裡做好了準備，心想再壞也不過就是結束，我經歷過，所以沒問題的。

約會結束後的深夜，在他送我回家到門口時，
我終於鼓起勇氣問他：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反問我：妳覺得呢？
我笑著說：好像其實沒有認真討論過這個問題呢，但我覺得像是在交往吧。

在他顯露出「我無法說清楚我們之間應該如何定義」的慌張表情時，
我知道我心中有個地方已經無聲地塌毀了，
那是我從兩年前結束一切混亂以來重新堆疊修補好的地方，
我低著頭，瞬間好像看到了滿地的碎片。

我聽過、也發生過那些故事，一方告訴另外一方，
「雖然我們的一切真的很美好，但是我現在無法給你任何答案」
那些碎片倒映著的就是這些故事，我的眼淚便奪眶而出。

我委婉地告訴他該走了，他卻不肯離開，
他的擁抱和吻一次又一次地襲來，然而對我來說此時此刻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他也哭了，埋在我的肩頭啜泣，卻還是說不清他是如何看待「我們」，
雖然我也很痛苦，面對他的脆弱，也只能對他說，想清楚之後再來找我。

其實我內心很清楚，已經沒有「我們」這件事了。

後續我們為了這件事對話了好多天，
他也會在晚上睡前的空擋打電話給我簡單地聊今天過得如何，
為了能夠穩定自己和他的情緒，讓雙方都能好好處理各自工作與生活上的事情，
我開始轉移話題，於是又恢復平常每天閒聊的模式。

朋友不解為什麼我們兩個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便建議我暫時就切斷聯繫吧，也許這樣他才會把這件事優先處理，
「否則妳那些所謂成熟理性的表現，只會讓對方覺得妳很好安撫而已」
我不知道朋友說的有沒有道理，
只覺得一直被情緒包圍著的感覺真的好累，
一直和他為了這件事對話也像是不斷用針戳著傷口。

我不想猜後續他會給我什麼樣的答案，現在的我樂觀不起來，
我們已經回不去、也不會再前進了吧，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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