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魚游來游去 - 雙魚

「而你是一隻魚，我不能夠喜歡你，就看著你游來游去，然後把你忘記。」

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就愛上了這首歌，就像，第一次在台北車站大廳看到他的側臉，就偷偷
地，把他放到了心底的角落。

一些喜歡魚的心情，即將要迎來某個轉折了，忍不住想寫下來。
不是什麼輕鬆愉快的東西。文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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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一個魚男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

前情提要一下我是太陽處女月亮獅子的女生，和魚是大學同學。魚跟我不一樣，是那種沒
有特別的企圖心，覺得生活平順安穩就好的類型，有空就會自己煮飯（還滿好吃的），也
會做甜點，很重視回家後的個人空間。

入學頭一年其實跟魚不算熟，雖然系上人非常少，也因為課程設計的緣故要花很多時間一
起工作，所以大家的連結都很緊密；但我們一直不同班，分組的時候也沒有在同一組過，
因此始終是基本友好的狀態。

魚不太鬧騰，很多人聚在一起的場合上都滿安靜的，即便從最開始就對魚挺有興趣（好感
），不過真正被打到的瞬間是去年五月左右。我們讀的是表演藝術相關的科系，當時正在
上一堂劇本創作課，每個人都要寫出一個劇本，我考慮了很久，最後寫了有關前兩個月我
自己的低潮期的故事。

是個選擇自殺的人，還有被留下的主角，這樣的故事。有點沉重。大部分內容改寫自前兩
個月沒有自殺成功，的那個夜晚，朋友們對我說的眾多話語。

回到正題，這堂課在期末需要找演員來把劇本讀出來（讀劇），我掙扎很久象徵我本人的
自殺角色要找誰來讀，除了於我而言這很赤裸之外，更多的是擔心要將如此龐大的暗流交
出去的話，會不會傷害到讀的那個人。

總之最後經室友的推薦（重提一次，我和魚不同班，沒那麼了解他的上課狀況），我找了
魚。一開始其實以為魚不會答應，畢竟這個劇本細膩到我都覺得自溺，但魚只說「我很喜
歡」就接了。我有嚇到。

第二次嚇到是魚來課堂上試讀的那個下午。台詞就這樣輕輕流洩出來，教室一片無聲，我
看著演員看著投影幕，魚笑了，頓時我有種超級糟糕的自己給撈起的感覺。下課後我躲在
系館的角落哭了好久好久好久。


所以，要我說到底是先喜歡魚這個人呢，還是看見魚的表演進而喜歡魚呢，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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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陳好像太多，時序快轉到今年好了。

去年並不是沒有想藉此殺進魚的生活圈（內圈，我認識的魚類都很圈圈分明），然而第一
是我很忙，第二是去年年初結束的感情還留下許多陰影，至今依然如此，我可以跟前任講
一個多小時的電話和解，但當他出現在面前，窒息感卻依舊。

扯遠了。維持著基本友好（會聊天、有一點肢體碰觸）的關係到今年四月，先是找上魚當
我導演課期末呈現的演員，爾後又邀請魚加入了夏季在校外的演出，當然原因只是身為一
名創作者我很喜歡魚這個演員。

總之四月開始，每週排練時間不少，與魚的交流越來越頻繁且深入，開始知道魚更多的喜
好，或者小動作。進到暑假後尤甚，中午幾乎都會一起吃飯（通常是大家一起，比較少單
獨），下午晚上偶爾也會出去玩。

魚喜歡打撞球，喜歡去湯姆熊玩賽車機台，前者我還算在行，後者就真的無法，但還是會
一塊去。魚不是特別愛說話的人，多數是我在講他在聽，三不五時回個幾句。對於從來非
常在乎他人看法的我來說，跟魚相處起來很輕鬆，不用假裝很俐落，不用假裝很開心，不
用掩飾那些想要撒嬌的拍子。

於是大概七月中下旬的時候，有個晚上我腦袋一熱就迂迴地衝了。（好吧可能沒有迂迴）
然後魚迂迴地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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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不是要上來抒發失戀故事的啦。還有後續。（到底多長）

原本以為隔天會超級彆扭，結果沒有，一切還是很正常，那些魚會給的溫柔細膩還是在，
所以這輩子沒有追過誰的我就對自己放話，我要來認真追魚。

雖然我知道機率幾乎是零。
畢竟當我問魚，那你要不要透露一下我還剩多少公里的時候，魚回的是，大概是妳跟妳剛
剛看到的流星吧。好遠喔可惡，大笑。我說。

世界上最殘忍的距離，興許就是，他會在你坐在麥當勞一邊吃冰旋風一邊大哭的時候遞給
你衛生紙，會摸摸你的頭安慰你，會在你腳痛卻要逞強自己提行李的時候不說一句話把行
李拿過去，但他說，你離我很遠。


下禮拜演出結束，這個密集相處的夏天就要結束了，雖然還是都在學校，但此刻就是，我
跟魚最靠近的一瞬了吧。

還有沒有機會很近地望著魚透明的咖啡色眼睛呢？不知道。能看著就很足夠了喔。我喜歡
魚的原因是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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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只要你有一天可以真的找到自己很想要的東西那就好了」的心情，我會加油到不喜
歡魚的時候的。反正處女座最會當守護者！嗯嗯！

在魚版潛水很久，每次都邊讀大家的喜怒哀樂邊跟著點點頭。謝謝讀到這裡的人，真的很
厲害欸天曉得我寫了多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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