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其實不懂牛… - 金牛

這篇故事，有個前情提要。
但是從那之後又有故事…
只好來牧場問一下牛兒們…

先說明…真的滿長的，先前放在處女板
前情提要：http://ppt.cc/nsX6

續集開始…(好像在寫小說)

在第一集的故事之後

《覺悟》
8月25日-星期一的晚上
我在Line的記事本會習慣寫長篇的東西給他
其實當我決定送出這篇貼文之後
我大概心裡面就有做好必死的準備了

我這麼寫道：
我不知道該不該和妳說
但是我怕我說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怕我說了
我自己會後悔很久很久
星期五去吹風看夜景
其實我的心情很混亂又很沉重
我知道妳前幾天在閃躲
就是妳被協理和經理炮轟的那天
我也知道自己白目不會挑時間
妳說…妳在逃避
但其實，我自己也在逃避
逃避沒辦法承擔的事實

我沒有安全感，是天性
還有過去不美麗的經驗
對不起，我太任性。

我知道，自己只是個小警衛
妳是行員，論身份論立場
我想我沒有什麼資格喜歡妳
每次聽到、看到你被經理還有協理罵
我很不捨，但是自己的職務沒法接觸系統
能幫你的很有限，我好無力

那天，妳說我怪怪的
是因為我說我想送你去搭車
妳說A君(註1)要載你 *註：A君就是我判定的行內對手
我的內心上演了好幾部試映片
就像看了一場悲情影展一樣
上次客戶送的飲料
還有午餐
我不說，但是我都很敏感的注意到
客戶來來去去
我只能拿出笑容迎接客戶
我知道自己應該在的位子
對於一切，我只能一邊摸索著拼圖
一邊慢慢的拼出圖案

我以為，我不要正眼看你
不要說話、不要互動
我就能當成什麼事都沒有
一如往常的生活那樣
我也逃避，逃避自己內心的糾結
其實我並沒有比妳輕鬆
對不起，讓妳這陣子也被冰霜傷害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尤其是妳
我真的不想…
有的時候我真的只想要乖乖的
當一個影子就好，幫妳度過試用期。
就算這樣，也有一點小確幸
所以每天我都要笑笑的面對客戶
面對大家
好讓自己看起來可以很堅強
但是就是沒有勇氣面對妳

早上妳給我的蛋糕，我留了一個下午吃
其實甜在心裡面
但是我真的沒有調適好我的心情
中午又吃了悶醋…
我不想讓妳看到這樣無助的我
對不起，是我太倔強
對不起，是我太冰冷
如果不小心因此傷了妳
請妳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我希望以前的那個我回來
那個內心永遠都是小男孩的我…



他後來回我說：「你很重要，不要再悶了，今天一起加油」
時間是星期二的早上8:08分…

後來早上我照樣餵草給他打氣，
調整好心情，用他想看到的那樣的我的笑臉…


《誤會》
8月26日，星期二
那天一個交易，客戶早上要匯款，但是傳票後來找不到
她被客戶打電話來狠狠修理了一頓(還是大戶)
延到了下午結內帳的時候才匯
事情的對錯已經不可考，因為該張傳票後來被發現夾在外匯的單裡面
就目前他的權限而言並不能做外匯業務，所以估計是覆核主管夾錯位置了

想當然，這樣的情況，對常出包的而言，大家一定第一個找他
他覺得這一次乖乖做事被冤枉了，包括覆核主管都跑來念他說桌上不整齊

在這種情況，就算是主管的疏失，也絕對不可能承認。

我能做的，還是只有餵草~耐心安撫她
和他說：「做事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好，別把錯都自己背」

然後，先前釘翻他的經理
不知道是因為她帶回的桂圓蛋糕奏效，還是真的也有所進步了
原本打算再給他兩個星期留觀期的
卻發現對她的口氣和緩了許多

就我的觀察與直覺，留觀期應該是通過了。

其實行內第二大的經理雖然尖銳起來應該是滿尖銳的
但是針對問題是真的指出缺失，不像最大的協理是敲邊鼓補刀的
而且個性上也是吃軟不吃硬的，只要錯不再犯，還是滿願意給機會的

之後，也是習慣性的關心問候餵草
她說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覆核的主管，
我說：「就這樣面對，裝裝傻笑一笑啊，給他個樓梯走下來吧」


《變數》
8月29日-星期五

那天上班，我看他之前心情很悶，就放了一條金莎在他桌子上
我本來約他晚上吃飯
但是她和我說：
「他晚上和同學有約，但是請A君載他，如果他沒空，問我能不能載他」

其實心裡面有點不是滋味，但是冷靜下來後
我就和他說：「如果他答應載你，那你放人家鴿子也不好吧，看情況再說吧」

下午，A君的車上班找不到停車位停黃線，銀行打烊後我就先去忙其他的事情
後來走到櫃台，聽到其他同事說，A君的車子被拖走了，他追出去了

其實心裡面的惡魔有點小暗爽~

在第一篇故事中提到先前被主管約談出來後哭的女行員，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
所以行內有幫他做個歡送。

17:30到了我正常下班的時間，其實我就先晃去買了頂安全帽
本來是想說專屬給他用，就算沒有，自己留著載別人也OK。
我和他說：「我出去買個東西，等等回來幫我開門」

晃回來後，剛好幫要離職的女同事切蛋糕祝賀

之後慶祝那個同事脫離苦海後…

我就先離行

之後收到LINE的訊息
她回：「我自己搭公車就好，A君車被拖」
我回：「我載你啊」
後來想想不對…
我又補上一句：
「你好像滿在意他車被拖？你要陪他去領車？
好吧，你自己決定就好
我什麼也不問
我什麼也不講」

其實，當之前我決定用他想要看到的態度來面對他時
我真的打定主義先幫他過三個月的試用
該出現就出現，該閃就閃，雖然有的時候很無奈，但是還是吞下去

後來，她回LINE，問我在那？她離行了
我就說，我在附近的某某餐廳外
其實我當下打定主意要閃人了~
她說：「可是沒有多的安全帽耶」
我回：「我有辦法啦！你想到的，我早想到了」
她大概懂我的意思，說：「不要給我買新的一頂」
我回：「來不及了啦，我沒差啦！我不要勉強你給我載，你自己決定就好」
她說：「我要付你錢啦！」
我說：「付什麼錢？」
後來她說要來找我
我嘆了口氣，說見面再說吧。
想說，既然這樣，就當面講清楚吧…


《原來，我真的很M》
他到了，我就和他說：「付什麼錢啦！我和你計較過錢嗎？」
「我對你好，不是我對你好，是我的心想要對你好，但是結果怎樣，我不能決定」
「如果那一天我的心不想對你好了，希望你不要怪罪我」
「我真的很容易沒有安全感，我也不求你要怎麼對我，但是當我不知道怎麼樣的
時候，就算一個擁抱，我也可以很安心，我很小孩子個性，但是我也很好哄」

那時，她問了我的生日，我問他要幹嘛…
她說：「那一天會給我一個答覆」
後來又問我：「你現在心情不好嗎？要不要抱一下」
那個時候，其實我真的覺得現在攤牌，我反而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問：「現在？這裡？你？」(當時在人行道上)
其實我根本壓根沒打算他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後來他還是和我擁抱了十秒鐘

我後來問他：「啊你不是要和同學聚餐，你不是要搭公車，快點去吧」
她回：「坐你的車啊」
然後又順道開了我買的安全帽玩笑，說戴起來真的很像磨菇頭…
我就載他到了餐廳，但是人還沒到，就去附近繞了一下
之後人到了，我說那你就去吧，他把他的手提袋先由我保管，我說我先回家放東西
後來算一算時間到了，我就去接他，在之前分開他有講到想去看「閨密」
我在等待的空檔真的發揮了處處的天性
什麼戲院，幾點放映，全部動動手指就搞定

接到了他之後，時間DELAY了，離現場最近的戲院，最近的檔次已經開演了
後來他就問我還有什麼電影可以看
我是很想看『等一個人咖啡』，但我不確定她想不想看
她不反對，我們就去看了午夜場

在等待電影開演前
他去買了爆米花之後跑去洗手間
我挑了一顆吃，是鹹的，我很意外，怎麼女生會喜歡這口味
但是我剛好就是對這個味的
後來他回來，我問他：「你不喜歡吃甜的啊」
後來才知他買綜合的

他有個習慣，我其實一直不解
他要我拍電影票LINE給他，風景就算了，搞不懂電影票有什麼好拍的
然後他會要看我FB的朋友動態(說穿了應該是想看其他同事的動態)
(其實老實講這個舉動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但是我也不是會動他手機的人
他去洗手間，看他的LINE的訊息都是群組訊

看電影的時候其實也會讓我餵爆米花
看完電影時，他說每個角色配的劇情都很平均耶
可是我沒說話，因為我思考的東西是裡面一些很發人省思的片段
就是會打動人心的那幾個內心戲…
從影院出來，其實我沉默了好一陣子不說話
可是他卻主動的勾我插在口袋的手
後來看到香腸攤，我才爆出一句：「你想吃烤香腸嗎？」
他突然爆笑~

但是其實內心裡面，我比較想吃豆花…

送他回家
在凌晨兩點多的民權東路上，兩個人迎風亂叫
我承認當時是我最開心的時光。
到他家樓下又聊了一個多小時

可是，這一次我再問他，可不可以再抱一下
他猶豫了一下，不久，只有兩秒，還是答應了。


待續…

處處其實心裡面很清楚，事情絕對不是眼前想的美好
但是就真的只是單純的相信，相信當下漂亮的時光。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把時間暫停在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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